第29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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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繆爾軍校整整燒了三天, 這三天，習烏通等人幾次去校門口，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肖·伊萊。
“南天仕和南飛竹就這麽消失了？”霍宣山問道。
“目前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, 而且白矮星星主府那邊消失了一半人。”金珂道。
這幾天他和應星決在統計白矮星目前的戰鬥力, 最先去的地方便是星主府, 想要聯合他們巡視, 但卻發現那裏已經消失了一半的護衛隊。
經過威拉德星一事, 所有人的心都沈到了谷底，那些護衛隊或許早已經是感染者了，被南家人帶走了。
“星流暴已經開始往其他地方移, 最快一天，白矮星就能和外界恢覆通訊信號。”金珂想了想道, “只要白矮星上情況穩定, 南家人以後可以再找。”
應星決從一開始便在沈默, 他見過南天仕那時候看著衛三的眼神，並不相信南家這麽輕而易舉逃走, 卻什麽也不做。
“你有什麽看法？”衛三抱臂靠在墻邊，擡頭問應星決。
這幾天她一直在替自己和山宮兄妹改機甲，原本想著慢慢學腦芯片內的知識，再設計機甲，但現在來不及了, 衛三只能大致從腦芯片中挑選重要的學, 好在有季慈和公儀柳在前, 他們在裏面留有筆記, 衛三學起來不算吃力。晚上熬夜學完, 白天就拿著材料改造。
用超3s級材料，勢必要用超3s級感知, 衛三明顯感到自己感知等級在一點一點恢覆，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“南家世代在白矮星，若只有南天仕和南飛竹兩代感染者，最多清除他們便可。”應星決望著衛三緩緩道，“但機甲師中間的傳承被人毀過。”
關於這一點，他們在西塔星便發現了，有些資料不知不覺就消失了，誰也沒有發現。
塞繆爾軍校主力隊剩下的幾人沒有一起去西塔星，但這幾天衛三拿出來的機甲材料，高學林旁敲側擊問過，金珂已經直接告訴了他。
因此高學林過了一會便反應過來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南家一直都是感染者？不可能，我們學校都是南建直設立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可能？”廖如寧心直口快，“你們塞繆爾軍校像不像一個養蠱場？吸引品性不好的學生，這些人最容易蠱惑，受到感染。”
“你！”高學林居然找不到反駁的點，因為從這次發現的感染者來看，在塞繆爾軍校呆的時間越長的人群，感染者數量最多。
“只是猜測，最好只有南家這兩代出了問題。”金珂道。
目前為止，塞繆爾軍校還在的老師和軍校生全部處於一種等待命令的狀態中，無法下決定，尤其是老師，他們受到的打擊似乎太大了，完全無法理解怎麽就突然變成現在的樣子，連向來穩重的習烏通，幾天來都有些不在狀態，也就是肖·伊萊完全沒有受到影響。
在臨時商討完後，其他人先走了，應星決落在後面，等衛三。
他剛剛在腦海中模擬過南家人可能采用的幾個方案。
“白矮星民眾中可能有不少感染者，有威拉德星在前，我認為南天仕會操控普通感染者傷害親近的人。”
衛三停下腳步，站在他面前：“需要我怎麽做？”
“我會讓肖·伊萊在各處找空地。”應星決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脖頸上，有些不自在偏頭道，“星流暴很快會離開，南天仕沒有太多時間，他一定會在這期間動手，我們需要將那些普通感染者和正常人分開。”
“普通感染者易分辨。”
“白矮星常住人口太多，我們人手不夠，傷亡一定會發生。”應星決垂眸道，片刻擡眼看向衛三，“你身體怎麽樣？”
衛三沒有立刻回答應星決的話，她漫不經心伸手挑起他肩上的一縷長發，放在手中把玩，揚唇：“還行。”
應星決指尖微蜷，但最終只道，“南天仕他們的目標是你。”
“啪——”
金珂突然從後面過來用力拍開衛三的手，盯著她問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他用的力氣不小，幾乎瞬間衛三的手背上便紅了一大塊。且聲音大到讓最後面的霍宣山和應成河幾個人聽見，愕然望過來。
衛三垂手，若無其事反問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剛才你是清醒的嗎？”金珂一字一頓問道。
就在之前金珂還在和廖如寧他們說接下來的時間要怎麽做，卻不經意間見到衛三側臉的笑，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，已經不能用陌生來講。
他熟悉的衛三，向來最多只會在嘴上討個便宜，絕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去動手。
“關鍵時候，還要吵架？”霍宣山過來，把衛三攬走，對金珂道，“你剛才不是還有事和應星決商量，我們先去休息，衛三這幾天都沒休息好，先走了。”
廖如寧和應成河跟在後面，一起走了，只剩下金珂和應星決。
……
半晌，金珂才轉身正對著應星決：“這裏只有你一個超3s級指揮，你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感染者的變化。”
應星決側頭垂眸安靜望著肩上一縷長發，片刻後才道：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衛三體內有什麽，你我都清楚。”金珂現在一只手有些微抖，過往他一直下意識忽略這件事，今天這一幕讓他徹底明白，隨著衛三感知恢覆，她極可能會成為感染者，“她有什麽不對勁，我希望你能盡早說出來。”
應星決不語。
金珂深深吸了一口氣，最後冷靜下來：“等白矮星這事結束，別再靠近衛三，你的感知對感染者而言，吸引力太強。”
“這件事不是我決定。”應星決擡眼，淡淡道，“只要感染者存在一天，超3s級必然會聯手。”
金珂：“……”
“接下來一天，註意處理普通民眾那邊。”應星決說完便轉身離開。
不對勁，金珂站在原地半天，沒想明白應星決冷淡的原因。
雖然自己是為了衛三，不想讓應星決靠近，但同時不也讓他安全了？
在金指揮看來，這分明是兩全其美的事！
……
短短時間，果然如應星決所料，白矮星普通民眾出事了。
威拉德星都能有一部分普通人被種了黑色蟲霧，在感染者需要的時候，操控對付軍校生。南家甚至在制造感染者，白矮星不可能沒有普通人受到感染。
普通感染者在攻擊身邊人時，主力隊的人正分辨那些感染者，一瞬間，周圍的人仿佛被什麽操控一般，開始攻擊身邊的正常人和軍校生。
眾軍校生按照指示，將這些普通感染者抓住，扔在設立好的地方。
即便知道他們被/操控之後會死，大部分軍校生沒辦法下死手，尤其是當著他們家人的面，因此應星決才決定設立空地，將普通感染者暫時控制在那裏。
“這麽做太浪費時間了。”吉爾·伍德覺得直接殺了，更方便。
“這些普通感染者前一秒還是正常人。”霍宣山瞥向她道，上次在威拉德星動手殺普通感染者的軍校生中，有相當一部分人回去不是訓練，而去做心理輔導了。
相對而言，暫時將他們打暈拖走，更好。
廖如寧問旁邊的山宮波刃：“獨立軍有沒有方法治好這些普通感染者？”
“已經被/操控，救不回來了。”山宮波刃道，“魚師說過，普通感染者一旦被/操控，他們的腦子最後會被黑色蟲霧吃幹凈。”
“那沒有被/操控，只是被感染了呢？”廖如寧問。
“不清楚。”山宮波刃也希望總指揮那邊有辦法解決。
白矮星人口眾多，如應星決所言，南家在此紮根多年，暗中做的手腳不少，隨著時間推移，越來越多的普通感染者被/操控。
衛三進去一家，發現裏面的普通感染者已經動手殺人了，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這種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，衛三站在原地，將普通感染者打暈，她沒有再繼續走下去，而是站在窗外，朝下望。
那天在地下室，她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黑氣在湧動，和南天仕產生某種淺微的聯系。
衛三扶著窗戶，瞳孔中的黑氣四處擴散，又開始回縮，幾次下來，最後黑氣固定在瞳孔周圍一圈。
從這一刻開始，她對周圍環境的感知發生了變化。
南天仕……
衛三從窗戶跳下，徑直朝一個方向趕去。
……
斷斷續續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衛三，南天仕在哪裏。
衛三一路趕去，最後停在一家售賣觀賞機甲的商場，門是開著的，只不過地面上倒著店員。
“你居然主動找了過來？”一臺機甲的機甲艙忽然被打開，南天仕和南飛竹坐在上面。
“父親，她的力量……”南飛竹有些貪婪地望著衛三，他是南天仕餵血長大的，但力量遠遠不如南天仕。
南天仕看著衛三的眼睛，奇怪了一聲：“你還沒有被控制？”
按照衛三身上傳來的磅礴力量，她的眼睛怎麽也是全黑色，現在居然僅僅只有瞳孔周圍一圈。
“那些普通感染者是你在操控？”衛三仰頭問南天仕，“如果你死了，他們是不是不會死？”
“沒被/操控，黑色蟲霧不吃他們腦子，就不會死了。”南天仕跳下來，笑得詭異，身上突然覆蓋上一層黑色蟲霧，化做一只手，猛然將衛三拉過去。
衛三沒有抵抗，隨著黑色蟲霧過去。
南飛竹見狀，立刻跟著跳下來，想要吸食衛三體內的力量。
“不用急，先讓我抽出來。”南天仕雙眼全黑，顯然是個高等感染者，他捏住衛三的手，臉上還帶著笑。
衛三只覺得手臂一陣麻，仿佛有什麽東西進入血液中，她眼睛逐漸開始發生變化。
此時，南天仕還未發現異常，他正在欣喜驚訝於衛三體內力量的澎湃。
這麽多年，他制作培養感染者，但太缺少3s級的感染者了，他需要吸食這種等級的感染者力量，才能一直強大下去。
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衛三，還和他是同源感染者，南天仕幾乎已經確定她身上的感染源就是他的，既然這樣，取衛三的力量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“父親！”南飛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，“她的眼睛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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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染者的眼睛能夠代表力量，越是全黑，力量越強，現在衛三眼睛突然變成全黑，身上的威壓甚至高於南天仕。
這時，南天仕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，他吸食的力量在消除他自己的力量，驚恐道：“你、你……不是3s級。”
衛三偏頭，伸手掐住南天仕的脖子，喜怒莫辨：“為什麽你覺得能壓制我？”
話音剛落，她反過來在吞噬南天仕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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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天仕和南飛竹就這麽消失了？”霍宣山問道。
“目前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, 而且白矮星星主府那邊消失了一半人。”金珂道。
這幾天他和應星決在統計白矮星目前的戰鬥力, 最先去的地方便是星主府, 想要聯合他們巡視, 但卻發現那裏已經消失了一半的護衛隊。
經過威拉德星一事, 所有人的心都沈到了谷底，那些護衛隊或許早已經是感染者了，被南家人帶走了。
“星流暴已經開始往其他地方移, 最快一天，白矮星就能和外界恢覆通訊信號。”金珂想了想道, “只要白矮星上情況穩定, 南家人以後可以再找。”
應星決從一開始便在沈默, 他見過南天仕那時候看著衛三的眼神，並不相信南家這麽輕而易舉逃走, 卻什麽也不做。
“你有什麽看法？”衛三抱臂靠在墻邊，擡頭問應星決。
這幾天她一直在替自己和山宮兄妹改機甲，原本想著慢慢學腦芯片內的知識，再設計機甲，但現在來不及了, 衛三只能大致從腦芯片中挑選重要的學, 好在有季慈和公儀柳在前, 他們在裏面留有筆記, 衛三學起來不算吃力。晚上熬夜學完, 白天就拿著材料改造。
用超3s級材料，勢必要用超3s級感知, 衛三明顯感到自己感知等級在一點一點恢覆，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“南家世代在白矮星，若只有南天仕和南飛竹兩代感染者，最多清除他們便可。”應星決望著衛三緩緩道，“但機甲師中間的傳承被人毀過。”
關於這一點，他們在西塔星便發現了，有些資料不知不覺就消失了，誰也沒有發現。
塞繆爾軍校主力隊剩下的幾人沒有一起去西塔星，但這幾天衛三拿出來的機甲材料，高學林旁敲側擊問過，金珂已經直接告訴了他。
因此高學林過了一會便反應過來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南家一直都是感染者？不可能，我們學校都是南建直設立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可能？”廖如寧心直口快，“你們塞繆爾軍校像不像一個養蠱場？吸引品性不好的學生，這些人最容易蠱惑，受到感染。”
“你！”高學林居然找不到反駁的點，因為從這次發現的感染者來看，在塞繆爾軍校呆的時間越長的人群，感染者數量最多。
“只是猜測，最好只有南家這兩代出了問題。”金珂道。
目前為止，塞繆爾軍校還在的老師和軍校生全部處於一種等待命令的狀態中，無法下決定，尤其是老師，他們受到的打擊似乎太大了，完全無法理解怎麽就突然變成現在的樣子，連向來穩重的習烏通，幾天來都有些不在狀態，也就是肖·伊萊完全沒有受到影響。
在臨時商討完後，其他人先走了，應星決落在後面，等衛三。
他剛剛在腦海中模擬過南家人可能采用的幾個方案。
“白矮星民眾中可能有不少感染者，有威拉德星在前，我認為南天仕會操控普通感染者傷害親近的人。”
衛三停下腳步，站在他面前：“需要我怎麽做？”
“我會讓肖·伊萊在各處找空地。”應星決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脖頸上，有些不自在偏頭道，“星流暴很快會離開，南天仕沒有太多時間，他一定會在這期間動手，我們需要將那些普通感染者和正常人分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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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矮星常住人口太多，我們人手不夠，傷亡一定會發生。”應星決垂眸道，片刻擡眼看向衛三，“你身體怎麽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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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星決指尖微蜷，但最終只道，“南天仕他們的目標是你。”
“啪——”
金珂突然從後面過來用力拍開衛三的手，盯著她問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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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三垂手，若無其事反問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剛才你是清醒的嗎？”金珂一字一頓問道。
就在之前金珂還在和廖如寧他們說接下來的時間要怎麽做，卻不經意間見到衛三側臉的笑，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，已經不能用陌生來講。
他熟悉的衛三，向來最多只會在嘴上討個便宜，絕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去動手。
“關鍵時候，還要吵架？”霍宣山過來，把衛三攬走，對金珂道，“你剛才不是還有事和應星決商量，我們先去休息，衛三這幾天都沒休息好，先走了。”
廖如寧和應成河跟在後面，一起走了，只剩下金珂和應星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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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衛三體內有什麽，你我都清楚。”金珂現在一只手有些微抖，過往他一直下意識忽略這件事，今天這一幕讓他徹底明白，隨著衛三感知恢覆，她極可能會成為感染者，“她有什麽不對勁，我希望你能盡早說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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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件事不是我決定。”應星決擡眼，淡淡道，“只要感染者存在一天，超3s級必然會聯手。”
金珂：“……”
“接下來一天，註意處理普通民眾那邊。”應星決說完便轉身離開。
不對勁，金珂站在原地半天，沒想明白應星決冷淡的原因。
雖然自己是為了衛三，不想讓應星決靠近，但同時不也讓他安全了？
在金指揮看來，這分明是兩全其美的事！
……
短短時間，果然如應星決所料，白矮星普通民眾出事了。
威拉德星都能有一部分普通人被種了黑色蟲霧，在感染者需要的時候，操控對付軍校生。南家甚至在制造感染者，白矮星不可能沒有普通人受到感染。
普通感染者在攻擊身邊人時，主力隊的人正分辨那些感染者，一瞬間，周圍的人仿佛被什麽操控一般，開始攻擊身邊的正常人和軍校生。
眾軍校生按照指示，將這些普通感染者抓住，扔在設立好的地方。
即便知道他們被/操控之後會死，大部分軍校生沒辦法下死手，尤其是當著他們家人的面，因此應星決才決定設立空地，將普通感染者暫時控制在那裏。
“這麽做太浪費時間了。”吉爾·伍德覺得直接殺了，更方便。
“這些普通感染者前一秒還是正常人。”霍宣山瞥向她道，上次在威拉德星動手殺普通感染者的軍校生中，有相當一部分人回去不是訓練，而去做心理輔導了。
相對而言，暫時將他們打暈拖走，更好。
廖如寧問旁邊的山宮波刃：“獨立軍有沒有方法治好這些普通感染者？”
“已經被/操控，救不回來了。”山宮波刃道，“魚師說過，普通感染者一旦被/操控，他們的腦子最後會被黑色蟲霧吃幹凈。”
“那沒有被/操控，只是被感染了呢？”廖如寧問。
“不清楚。”山宮波刃也希望總指揮那邊有辦法解決。
白矮星人口眾多，如應星決所言，南家在此紮根多年，暗中做的手腳不少，隨著時間推移，越來越多的普通感染者被/操控。
衛三進去一家，發現裏面的普通感染者已經動手殺人了，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這種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，衛三站在原地，將普通感染者打暈，她沒有再繼續走下去，而是站在窗外，朝下望。
那天在地下室，她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黑氣在湧動，和南天仕產生某種淺微的聯系。
衛三扶著窗戶，瞳孔中的黑氣四處擴散，又開始回縮，幾次下來，最後黑氣固定在瞳孔周圍一圈。
從這一刻開始，她對周圍環境的感知發生了變化。
南天仕……
衛三從窗戶跳下，徑直朝一個方向趕去。
……
斷斷續續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衛三，南天仕在哪裏。
衛三一路趕去，最後停在一家售賣觀賞機甲的商場，門是開著的，只不過地面上倒著店員。
“你居然主動找了過來？”一臺機甲的機甲艙忽然被打開，南天仕和南飛竹坐在上面。
“父親，她的力量……”南飛竹有些貪婪地望著衛三，他是南天仕餵血長大的，但力量遠遠不如南天仕。
南天仕看著衛三的眼睛，奇怪了一聲：“你還沒有被控制？”
按照衛三身上傳來的磅礴力量，她的眼睛怎麽也是全黑色，現在居然僅僅只有瞳孔周圍一圈。
“那些普通感染者是你在操控？”衛三仰頭問南天仕，“如果你死了，他們是不是不會死？”
“沒被/操控，黑色蟲霧不吃他們腦子，就不會死了。”南天仕跳下來，笑得詭異，身上突然覆蓋上一層黑色蟲霧，化做一只手，猛然將衛三拉過去。
衛三沒有抵抗，隨著黑色蟲霧過去。
南飛竹見狀，立刻跟著跳下來，想要吸食衛三體內的力量。
“不用急，先讓我抽出來。”南天仕雙眼全黑，顯然是個高等感染者，他捏住衛三的手，臉上還帶著笑。
衛三只覺得手臂一陣麻，仿佛有什麽東西進入血液中，她眼睛逐漸開始發生變化。
此時，南天仕還未發現異常，他正在欣喜驚訝於衛三體內力量的澎湃。
這麽多年，他制作培養感染者，但太缺少3s級的感染者了，他需要吸食這種等級的感染者力量，才能一直強大下去。
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衛三，還和他是同源感染者，南天仕幾乎已經確定她身上的感染源就是他的，既然這樣，取衛三的力量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“父親！”南飛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，“她的眼睛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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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染者的眼睛能夠代表力量，越是全黑，力量越強，現在衛三眼睛突然變成全黑，身上的威壓甚至高於南天仕。
這時，南天仕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，他吸食的力量在消除他自己的力量，驚恐道：“你、你……不是3s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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